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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私奔这件事,你跟夏冰清核实或者试探过吗?”
“不可能核实。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而且生怕一打听会引起夏冰清不必要的联想。她很敏感,自从跟刘青认识后,她就再也没跟我见过面。”
“她不跟你见面,你是怎么理解的?”
“我高兴呀,说明她不需要我这个听众了。她不需要我这个听众,要么是有了更好的听众,要么是再也没什么怨恨可以倾诉。像她那样的处境没怨恨似乎不可能,那就是找到了新的听众。新的听众没准就是刘青,虽然他的表达有障碍,但听觉一流。”
“刘青以前骗过你吗?”
“从来没骗过,他很讲信用,哪怕借我一本书或一支铅笔他都会还给我,这也正是我找他办这件事的原因。”
“徐海涛说他曾中途叫停这个策划,说是只要你停止,定金不用退。他叫停过吗?如果他叫停过,那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叫停的?”
“放他的狗屁。他一共找过我两次,两次都是在我办公室。第一次是二月二十号,他委托我策划并付定金;第二次是五月十二号,他批评我办事办得太慢,警告我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。”
“你觉得徐海涛应该付你那二十五万元的尾款吗?”
“应该,因为他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,夏冰清不可能再去骚扰他的叔叔徐山川了。”
“你认为这个任务是你完成的吗?”
“不是,是我委托别人完成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是你委托别人杀死了夏冰清?”
“我没有委托别人杀死夏冰清,我只委托别人不让夏冰清骚扰徐山川。我不希望发生不幸,但这个不幸却碰巧能证明我完成了徐海涛交给的任务。”
“你当时在电话里威胁徐海涛,说十天之内不付钱,别怪我出卖你。你说的出卖是想出卖什么?”
“就是吓唬吓唬他,没有具体的出卖内容。我当时想都出了人命,徐海涛肯定怕连累,一定会付我那笔尾款。虽然夏冰清被害不是我所愿,但既然她已经被害,生命已无法挽回,那我就不想便宜徐海涛,反正他有的是钱,而且我也想用这种方式惩罚他。”
“为什么想惩罚他?”
“因为这件事是由他引起的。”
“前面你讲述时,说徐海涛是给你下套子,是正话反说,是想让你杀人灭口,但你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,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为什么还敢接下来?”
“我认为能完成,也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,但我没想到执行人违背了我的意愿。”
“难道你不是正话反说吗?你说移民说私奔,故意不说那个你想说而又不敢说的字,就是那个像一把刀顶着你后腰让你感到不舒服的那个字。你把世外桃源形容得像个天堂,这是不是在暗示刘青把夏冰清送进天堂?”
“那是你的理解,但不能作为办案依据,你不能把心理活动当作事实。”
“你觉得夏冰清的死你该负多少责任?”
“道义上我该负一点责任,事实上我没有责任,我没有叫谁杀她。”
“你没有责任那是谁的责任?”冉咚咚气得用力一拍桌子,嘭的一声,吓得吴文超和邵天伟的身子同时一颤。
列车一路向西,行驶在崇山峻岭之中。冉咚咚望着窗外,她好像一直望着窗外,自从上车后。十二月了,窗外的大地在阳光照射下色彩斑斓。一座座山峰不时闪过,山脚一层浅绿,树叶依然密实,仿佛不受季节控制。山腰一层金黄,黄得都焦了,焦得没有一点杂质。山的上部是一层红,一树一树的红得鲜艳。其实,颜色的分布没那么死板,尤其是红黄部分大都交叉,偶尔几株浅绿挺立山腰,夹杂在红黄之间像排错队的学生,看上去色彩更为丰富。冉咚咚的脑海忽地跳出“灿烂”二字,她发现阳光和大地的颜色是那么强烈,眼睛的辨析度仿佛提升了,凡是目光碰到的地方色彩都浓了一倍。除了树的颜色,好看的还有山的造型,有的圆,有的尖,有的秃,不时闪过一两座形似动物的山头,也有类似人物肖像或人体器官的山体划过。群山该疏的疏,该密的密,看似随意安排却又像精心布局,疏的地方延伸出缓坡,可以看见村庄,密的地方山脉一浪叠着一浪,与蓝天白云相互映衬,把整个天空都拉低了。小溪除了透明就是白,白是流动中翻起的浪花,仿佛看见就能听见它们潺潺的水声。遇到平静的河面或者湖面,里面盛满了颜色,蓝天和山坡有多少种颜色水里就有多少种颜色。美,冉咚咚在心里惊叹。
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安静地欣赏山水和天空了,不说一年半载哪怕三年两载能有一次这样的欣赏或远行,那也有利于心灵的疗愈。结婚后她没到远方旅游过,开始